第 10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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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7 章
商譽被商睿這話嗆住，蓋上餐盒，起身丟掉。
再回來時，神情變得嚴肅了幾分。
商譽斟酌著該怎麽跟商睿講，怕說多了反而引得商睿越發離經叛道。
商睿卻認真地看著商譽，主動開口：“讓我猜猜吧，我想，你可能會跟他說，我們這樣的家庭，不會接受我們的戀情。我和他遲早要分開的。對不對？”
商譽沈默，有點意外一向不通人情的商睿，竟然也懂這些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商譽沒什麽底氣地低聲回。
商睿卻輕笑著，沖商譽伸出手去。
“怎麽？”商譽不解地看著商睿翻轉向上的掌心，往上拍了一下。
商睿說：“照片拿來，我看一下。”
“什麽照片？”商譽問。
商睿：“就是我和小越親……”
“行了！”商睿話沒說完，被商譽強行打斷。
商譽跟做賊一樣，快速環視四周，發現整個等候區，除了他和商睿外再沒他人時，臉色才稍稍緩和一些。
“你要那個做什麽？”商譽不悅地問。
商睿卻依舊笑著，很認真的樣子：“看看拍得好不好看。”
“你這什麽混賬話！”商譽被商睿這話給氣笑了，“我警告你，玩玩就收，不要真等到這事鬧大，你我都不好收場。”
見商睿不再說話，商譽又逮著機會規勸商睿：“爺爺還在手術臺上生死未蔔，你這事還是盡快處理幹凈。你也不想爺爺再有什麽不測，是不是？”
商睿搖頭：“不會。”
“什麽不會？”商譽問。
商睿語音執拗且堅定：“你說的那些都不會發生。”
商譽終究還是跟商睿說不清楚，堵著胸口起身，沖著衛生間方向而去。
留商睿一個人坐在椅子上，空氣中還殘留著一點兒飯菜的香味，或許是吃飽了的緣故，商睿打起點精神，拿起身邊的旺仔牛奶輕輕搖晃。
……
商譽氣急，在衛生間洗了把臉，水珠順著下頜滴進水池，“啪嗒啪嗒”繞得人心亂。
就在這時，陳燁從斜對面的茶爐室冒出來，叫了商譽一聲。
“那邊有個露臺，過去吹吹風？”陳燁建議。
看看時間，商譽點頭。
抽紙巾將臉上的水痕擦凈，商譽又狠狠地將紙揉成團，扔進垃圾桶。
陳燁暗暗觀察著商譽的一舉一動，這小小的動作，似乎暴露了兄弟兩剛談得不愉快。
小露臺上擺著不少植物和長椅，只可惜此時天已黑透，並沒有人光顧，於是顯得格外空曠。
陳燁自從出去念書以後，就很少和這邊的朋友主動聯絡。
不是陳燁清高自傲，而是那幾年，他發覺了自己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，敏感又自卑，不懂得如何處理內心的矛盾與焦灼，所以主動屏蔽掉了很多親密的關系。
這些年，偶爾回國，陳燁也想過和商譽聚一聚，但由於各種原因，兩人一直沒能見面，加上陳燁不愛網上社交，朋友間的關系就更疏遠了。
可今天再見商譽，陳燁覺得商譽還是和以前念書的時候一樣，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商睿，都有一種老大哥似的親切感。
陳燁知道有些話，尤其是這種家事，別人不說，自己最好也不要主動摻和。
但陳燁實在不忍心看如今的商睿，和當年的自己一樣，連個能替自己說話的人都沒有，所以，還是決定趟一趟這趟渾水。
於是陳燁主動開口問商譽：“是為商爺爺的病情擔心，還是為阿睿的事擔憂？”
商譽對老朋友從不設防，直接回：“都不省心。”
陳燁笑笑：“商爺爺的事情你我都無能為力，交給醫生就好。阿睿的事，我倒是有點自己的想法。”
商譽眉心一動，不知道陳燁這話從何說起。
畢竟，自始至終，商譽都沒主動跟陳燁聊起有關商睿的任何事。
於是，商譽又不自覺想到那張照片。
莫非，給自己發照片的人，看照片發出去這麽多天悄無動靜，又把黑爪伸到周圍人那裏？
商譽警覺地問：“商睿什麽事？”
陳燁看商譽揣著明白裝糊塗，笑得越發明顯：“跟我就不用裝了吧？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麽？”商譽“哼”了聲，“咱們多少年沒見了，你不要跟我耍那麽多心眼子。這些年，你不和我聯系，不代表我對你一點都不了解。”
“哦？”陳燁反倒生起好奇，“那說說你了解我些什麽。”
想及此，商譽又沈默了。一向斯文體面的商譽，此刻特別想說點兒臟話來發洩發洩。
當年陳燁不辭而別，一走就杳無音信，商譽還以為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他。
後來托了好多人，才勉強打問到，陳燁躲著這邊的人，大概是因為和一個外國男孩在談戀愛。
那時候，同性戀還是特別陌生的詞，尤其對青春期的男生們來說，很難想象。
雖然商譽很舍不得喪失了一位重色輕友的朋友，但還是尊重陳燁的選擇，從不打擾。
如今，這人卻來懷疑自己有所隱瞞。
不過，商譽內心也能感覺得到。自己對商睿和劉越在一起的事，能接受的那麽快，大概也是因為有陳燁的前車之鑒。
讓商譽從骨子裏覺得，同性相戀這事兒，不是不可理喻。畢竟他年少時最好的朋友就是如此。
商譽和陳燁看了彼此一眼，各懷心思地又“嗯”了聲。
都是成年人，有些話不用說得過於明白，加之多年默契，一個眼神就能心領神會。
於是陳燁直言：“依我看，商爺爺犯病這事，不見得和阿睿有關。
“你想吧，阿睿從小到大，做了多少出格的事，商爺爺什麽時候幹涉過？
“不想上學就不上學，不想工作就不工作，連家族聚會都是，說不參加就不參加……
“至於結婚生子這種人生大事，我想商爺爺也只把希望放在你一個人身上。
“阿睿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商爺爺應該從一開始，就只希望他健康快樂就好。
“你想想，是不是這個道理？”
陳燁一口氣說完，挑眉看商譽，等他慢慢咂摸其中滋味。
商譽不是不聽勸的人，他承認陳燁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。可商睿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，有些事放在自己身上，真沒辦法理性看待。
“人生漫長，總有萬一，你不覺得……同性總歸不夠可靠……”商譽說著長長嘆了口氣，“哎……”
陳燁拍了拍商譽的肩，像少年時那樣開解商譽：“正因為人生漫長，所以才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，你不覺得？
“若是讓你放棄田曉，隨便和人結婚生子，你是何感受？
“更何況，阿睿有自己的人生。”
商譽擡頭，對上陳燁漆黑眼眸，思緒被剛那句話狠狠點了一下。
是啊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。
無形的家業責任，若是自己要擔，為何非強加到商睿身上。
這世上沒有人比商譽，更希望商睿能無憂無慮幸福一生。連自己都跟他對著幹，那他的幸福從何而來。
道理都懂，可真做起來，不免又要拿起世俗的準則來要求商睿。這一刻，商譽對自己失望透頂。
可當著陳燁的面，商譽還是小心地把心思收起來，只像兒時那樣，撞陳燁的肩膀發笑：“你小子才回來幾天啊，就把這邊的事摸這麽清楚。老實說，你是不是也一直在偷偷關註著我？”
陳燁笑而不語。一些事，一些過往，說不清楚也說不明白，不如潛藏在心，往事隨風。
看商譽非要問出個究竟的樣子，陳燁硬擠出個答案：“我只是想幫阿睿爭取一下，若是爭取不到，我行動起來心裏也能踏實一些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商譽問。
陳燁挑眉壞笑：“你不知道，在我們Gay子眼裏，劉越有多帶勁兒，要是你家阿睿跟人徹底沒戲，我那邊也好下一步動作啊。”
“嘁！”商譽回陳燁，“我就知道，你肯定藏著什麽壞心思呢！可阿睿的人，我勸你還是早早放棄。”
兩人說開，商譽索性就把照片的事情也告訴了陳燁。
陳燁聽聞，不禁面色嚴肅了幾分：“你不覺得？比起這事本身，發你照片的人才更值得擔憂？”
這個商譽早想到了，可是商家可不是一般家庭，有誰會膽子大到貿然要挾他呢。
照片背後的人確實值得懷疑。
要是沒有十足的利益，誰敢妄然攪動這一家的寧靜。
說到這裏，商譽又陷入了沈默。這些天，商譽時不時為這張照片發愁。
陳燁說得很有道理，如今爺爺在手術臺上，商氏亂成一鍋粥，比起商睿，這種背地裏搞小動作的家夥，才更值得擔憂。
這些日子，商譽也在暗中調查照片的來歷，可涉及專業知識個人能力有限，又不能把這事交給別人，畢竟涉及商睿隱私。一來二去，依舊沒有頭緒。
其實，說到追蹤照片的來源，沒有人比商睿更值得托付。
只是前些天，兄弟兩話沒說開，礙於情面，商譽不好跟商睿求情。
如今，這事兒竟然都知道了，自然要拉他下水，一起調查事件的始作俑者。
於是兜兜轉轉，商譽還是把那張惹眼的照片發給商睿，還要附帶著發件人信息一起發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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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譽被商睿這話嗆住，蓋上餐盒，起身丟掉。
再回來時，神情變得嚴肅了幾分。
商譽斟酌著該怎麽跟商睿講，怕說多了反而引得商睿越發離經叛道。
商睿卻認真地看著商譽，主動開口：“讓我猜猜吧，我想，你可能會跟他說，我們這樣的家庭，不會接受我們的戀情。我和他遲早要分開的。對不對？”
商譽沈默，有點意外一向不通人情的商睿，竟然也懂這些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商譽沒什麽底氣地低聲回。
商睿卻輕笑著，沖商譽伸出手去。
“怎麽？”商譽不解地看著商睿翻轉向上的掌心，往上拍了一下。
商睿說：“照片拿來，我看一下。”
“什麽照片？”商譽問。
商睿：“就是我和小越親……”
“行了！”商睿話沒說完，被商譽強行打斷。
商譽跟做賊一樣，快速環視四周，發現整個等候區，除了他和商睿外再沒他人時，臉色才稍稍緩和一些。
“你要那個做什麽？”商譽不悅地問。
商睿卻依舊笑著，很認真的樣子：“看看拍得好不好看。”
“你這什麽混賬話！”商譽被商睿這話給氣笑了，“我警告你，玩玩就收，不要真等到這事鬧大，你我都不好收場。”
見商睿不再說話，商譽又逮著機會規勸商睿：“爺爺還在手術臺上生死未蔔，你這事還是盡快處理幹凈。你也不想爺爺再有什麽不測，是不是？”
商睿搖頭：“不會。”
“什麽不會？”商譽問。
商睿語音執拗且堅定：“你說的那些都不會發生。”
商譽終究還是跟商睿說不清楚，堵著胸口起身，沖著衛生間方向而去。
留商睿一個人坐在椅子上，空氣中還殘留著一點兒飯菜的香味，或許是吃飽了的緣故，商睿打起點精神，拿起身邊的旺仔牛奶輕輕搖晃。
……
商譽氣急，在衛生間洗了把臉，水珠順著下頜滴進水池，“啪嗒啪嗒”繞得人心亂。
就在這時，陳燁從斜對面的茶爐室冒出來，叫了商譽一聲。
“那邊有個露臺，過去吹吹風？”陳燁建議。
看看時間，商譽點頭。
抽紙巾將臉上的水痕擦凈，商譽又狠狠地將紙揉成團，扔進垃圾桶。
陳燁暗暗觀察著商譽的一舉一動，這小小的動作，似乎暴露了兄弟兩剛談得不愉快。
小露臺上擺著不少植物和長椅，只可惜此時天已黑透，並沒有人光顧，於是顯得格外空曠。
陳燁自從出去念書以後，就很少和這邊的朋友主動聯絡。
不是陳燁清高自傲，而是那幾年，他發覺了自己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，敏感又自卑，不懂得如何處理內心的矛盾與焦灼，所以主動屏蔽掉了很多親密的關系。
這些年，偶爾回國，陳燁也想過和商譽聚一聚，但由於各種原因，兩人一直沒能見面，加上陳燁不愛網上社交，朋友間的關系就更疏遠了。
可今天再見商譽，陳燁覺得商譽還是和以前念書的時候一樣，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商睿，都有一種老大哥似的親切感。
陳燁知道有些話，尤其是這種家事，別人不說，自己最好也不要主動摻和。
但陳燁實在不忍心看如今的商睿，和當年的自己一樣，連個能替自己說話的人都沒有，所以，還是決定趟一趟這趟渾水。
於是陳燁主動開口問商譽：“是為商爺爺的病情擔心，還是為阿睿的事擔憂？”
商譽對老朋友從不設防，直接回：“都不省心。”
陳燁笑笑：“商爺爺的事情你我都無能為力，交給醫生就好。阿睿的事，我倒是有點自己的想法。”
商譽眉心一動，不知道陳燁這話從何說起。
畢竟，自始至終，商譽都沒主動跟陳燁聊起有關商睿的任何事。
於是，商譽又不自覺想到那張照片。
莫非，給自己發照片的人，看照片發出去這麽多天悄無動靜，又把黑爪伸到周圍人那裏？
商譽警覺地問：“商睿什麽事？”
陳燁看商譽揣著明白裝糊塗，笑得越發明顯：“跟我就不用裝了吧？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麽？”商譽“哼”了聲，“咱們多少年沒見了，你不要跟我耍那麽多心眼子。這些年，你不和我聯系，不代表我對你一點都不了解。”
“哦？”陳燁反倒生起好奇，“那說說你了解我些什麽。”
想及此，商譽又沈默了。一向斯文體面的商譽，此刻特別想說點兒臟話來發洩發洩。
當年陳燁不辭而別，一走就杳無音信，商譽還以為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他。
後來托了好多人，才勉強打問到，陳燁躲著這邊的人，大概是因為和一個外國男孩在談戀愛。
那時候，同性戀還是特別陌生的詞，尤其對青春期的男生們來說，很難想象。
雖然商譽很舍不得喪失了一位重色輕友的朋友，但還是尊重陳燁的選擇，從不打擾。
如今，這人卻來懷疑自己有所隱瞞。
不過，商譽內心也能感覺得到。自己對商睿和劉越在一起的事，能接受的那麽快，大概也是因為有陳燁的前車之鑒。
讓商譽從骨子裏覺得，同性相戀這事兒，不是不可理喻。畢竟他年少時最好的朋友就是如此。
商譽和陳燁看了彼此一眼，各懷心思地又“嗯”了聲。
都是成年人，有些話不用說得過於明白，加之多年默契，一個眼神就能心領神會。
於是陳燁直言：“依我看，商爺爺犯病這事，不見得和阿睿有關。
“你想吧，阿睿從小到大，做了多少出格的事，商爺爺什麽時候幹涉過？
“不想上學就不上學，不想工作就不工作，連家族聚會都是，說不參加就不參加……
“至於結婚生子這種人生大事，我想商爺爺也只把希望放在你一個人身上。
“阿睿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商爺爺應該從一開始，就只希望他健康快樂就好。
“你想想，是不是這個道理？”
陳燁一口氣說完，挑眉看商譽，等他慢慢咂摸其中滋味。
商譽不是不聽勸的人，他承認陳燁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。可商睿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，有些事放在自己身上，真沒辦法理性看待。
“人生漫長，總有萬一，你不覺得……同性總歸不夠可靠……”商譽說著長長嘆了口氣，“哎……”
陳燁拍了拍商譽的肩，像少年時那樣開解商譽：“正因為人生漫長，所以才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，你不覺得？
“若是讓你放棄田曉，隨便和人結婚生子，你是何感受？
“更何況，阿睿有自己的人生。”
商譽擡頭，對上陳燁漆黑眼眸，思緒被剛那句話狠狠點了一下。
是啊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。
無形的家業責任，若是自己要擔，為何非強加到商睿身上。
這世上沒有人比商譽，更希望商睿能無憂無慮幸福一生。連自己都跟他對著幹，那他的幸福從何而來。
道理都懂，可真做起來，不免又要拿起世俗的準則來要求商睿。這一刻，商譽對自己失望透頂。
可當著陳燁的面，商譽還是小心地把心思收起來，只像兒時那樣，撞陳燁的肩膀發笑：“你小子才回來幾天啊，就把這邊的事摸這麽清楚。老實說，你是不是也一直在偷偷關註著我？”
陳燁笑而不語。一些事，一些過往，說不清楚也說不明白，不如潛藏在心，往事隨風。
看商譽非要問出個究竟的樣子，陳燁硬擠出個答案：“我只是想幫阿睿爭取一下，若是爭取不到，我行動起來心裏也能踏實一些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商譽問。
陳燁挑眉壞笑：“你不知道，在我們Gay子眼裏，劉越有多帶勁兒，要是你家阿睿跟人徹底沒戲，我那邊也好下一步動作啊。”
“嘁！”商譽回陳燁，“我就知道，你肯定藏著什麽壞心思呢！可阿睿的人，我勸你還是早早放棄。”
兩人說開，商譽索性就把照片的事情也告訴了陳燁。
陳燁聽聞，不禁面色嚴肅了幾分：“你不覺得？比起這事本身，發你照片的人才更值得擔憂？”
這個商譽早想到了，可是商家可不是一般家庭，有誰會膽子大到貿然要挾他呢。
照片背後的人確實值得懷疑。
要是沒有十足的利益，誰敢妄然攪動這一家的寧靜。
說到這裏，商譽又陷入了沈默。這些天，商譽時不時為這張照片發愁。
陳燁說得很有道理，如今爺爺在手術臺上，商氏亂成一鍋粥，比起商睿，這種背地裏搞小動作的家夥，才更值得擔憂。
這些日子，商譽也在暗中調查照片的來歷，可涉及專業知識個人能力有限，又不能把這事交給別人，畢竟涉及商睿隱私。一來二去，依舊沒有頭緒。
其實，說到追蹤照片的來源，沒有人比商睿更值得托付。
只是前些天，兄弟兩話沒說開，礙於情面，商譽不好跟商睿求情。
如今，這事兒竟然都知道了，自然要拉他下水，一起調查事件的始作俑者。
於是兜兜轉轉，商譽還是把那張惹眼的照片發給商睿，還要附帶著發件人信息一起發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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